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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13

兩件事

事件一

今天我第一次被偷東西,不幸中的大幸是,沒有被偷到。

話說我買了午餐盒跟飲料拿在手裡,背著背包,在返回辦公室的途中的大街上,邊走邊想事情。突然感到背包被動了一下,我馬上轉身過去,看一個孩子,大約十歲左右吧,應該是新疆人,站在我後面且距離很近,行人路空盪盪的,而他跟我的距離近得太可怕了吧。小孩裝作沒事的表情,慢慢的從我身邊走過去,又回頭來看我。我馬上檢查我的背包,前面一格的拉鍊被拉開了一半,而在不遠處有一個穿黑衣的新疆男人在看著我們。我心裡很氣,瞪著小孩,也瞪著男人,然後小孩從我身前轉身往後走,裝作沒事兒一樣。我很惡但很白痴的質問那個小孩:「你為什麼拿我的東西?」小孩沒答我,只邊看著我邊往後走,他的樣子很陳冠希──有點邪惡那種,那個男人也轉頭向後走。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機靈,還是那個小孩偷東西還沒到家。基本上他一碰我的背包我就察覺了,所以他才未能完全拉開。而我背包前面那一格,根本沒有任何貴重的東西可偷。可能我這個外地人模樣,走路楞楞的又心不在焉的背包人只是那個小孩的練習對象吧。

後來同事說,辦公室附近的社區很多新疆人偷東西,我不知道這是否種族歧視,但也太笨了吧,他們的樣子很容易認得的。同事又說,沒人敢認得他們的,如果晚上一個人在路上的時候,發覺被偷也不要張聲,否則真的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我也不覺得很害怕,只是很氣,氣的是一個應該在讀書的小孩子在一個大人帶著下在街上練習偷東西,這個政府到底在搞甚麼鬼?同事說那孩子不是不讀書,是沒書可讀,這點我知道──這才是我心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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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二

我一直喜歡坐長途車(注意,是長途車而不是長途機),近幾個月養成一個習慣,就是坐車時聽音樂,原因是不想注意別人交談,也不想聽到別人交談(你睇我自閉到)。

今天返港,照例坐大巴,過關起碼三十五分鐘才到,因此挑了一個emergency exit窗口位,載上耳筒打算睡一覺。後來旁邊坐了一個男人,男人從上車時已開始講電話,他講電話的方式很搞笑的──聽的時候放在耳朵旁,講的時候放在嘴巴前,這樣他在講電話的過程裡就不斷把電話拿來拿去,搞笑得緊。在他重覆做著這個動作時,手裡的另一個電話又響起,然後他沒有掛線便接聽另一個電話。本來他講電話的方式已經令人發噱,但竟還有另一代表作,就是無間斷地用同樣的方式講電話,有的電話是打出的,有的是接的,直至三十五分鐘過去到站為止。

你看,香港人多寂寞,連三十五分鐘的沉默都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