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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03

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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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 is on the Square
Phillip Morgan

A song was heard in China
in the city of Beijing.
In the spring of 1989
you could hear the people sing.
And it was the song of freedom
that was ringing in the square,
the world could feel the passion of
the people gathered there.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For many nights and many days,
waiting in the square.
"To build a better nation"
was the song that echoed there.
"For we are China's children,
we love our native land,
for brotherhood and freedom
we are joining hand in hand."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Then came the People's army
with trucks and tanks and guns.
The government was frightened
of their daughters and their sons.
But in the square was courage and
a vision true and fair,
the Army of the People would not harm
the young ones there.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On June the 3rd in China,
in the spring of 89,
an order came from high above
and passed on down the line.
The soldiers opened fire,
young people bled and died,
the blood of thousands on the square
that lies can never hide.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For four more days of fury
the people faced the guns.
How many thousands slaughtered
when their grisly work was done?
they quickly burned the bodies
to hide their coward's shame,
but blood is thick upon their hands and
darkness on their names.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There are tears that flow in China
for her children that are gone.
There is fear and there is hiding,
for the killing still goes on.
And the iron hand of terror
can buy silence for today,
but the blood that lies upon
the square cannot be washed away.
Oh children, blood is on the squ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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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五月底至六月初,心情鬱悶悲傷焦燥不安難過雜亂無章,常常一不小心,眼淚就會掉下來,無法述說感受,或感受的來源,然後只能是無邊的抽泣或沉默。

這60多年來,每一個中國人的命運都與歷史緊緊扣連,「解放」前後、土改、政治運動、民革、開革「開放」、89民運、權貴資本主義,在大陸;撤守台灣、戒嚴、228、解嚴、三任民主選舉,在台灣;難民潮、67暴動、社福政策、再來難民潮、工業北移、中英談判、主權移交、貧富懸殊,在香港;逃難、知識分子回國建設、再逃難、政治庇護、移民潮、為祖國驕傲,在海外。大歷史如此。

屬於我的小歷史,仍然無法敍述清楚,傷口不是已經結疤隱隱作痛而是血肉模糊疼痛難忍。就像此刻,失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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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14

最後的玫瑰



最後的玫瑰
演唱: 甄妮
附註: 電影《玫瑰的故事》主題曲
作曲: 林敏怡

填詞: 鄭國江

昨日那份美可會找得住
昨日那陣笑失去像漣漪
留住快樂往昔往時
想起往日一切 我總說願留住

* 昨夜那段舞可會記得住
  昨夜那份愛失去像漣漪
  還道告別了的笑容
  今天再度將我輕輕關注 *

# 問這快樂為何來去如飛
  像那天上白雲乍離乍聚

  是那深深關注尤似不經意
  信可伸向永恆誰知有盡時 #

@ 你的關注眼神每令我驚喜
  就算一天風雨也能讓我笑著避
  你的一抹笑容能去心中憂慮
  當天快樂一生都記起 @
Repeat * # @ # @
心早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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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11

《志明與春嬌》(有劇情)

很喜歡看那種愛情小品電影,不是呼天搶地我愛死你那種,要不落俗套的。《志明與春嬌》就是這種。

近幾年已經很少入戲院,實在是因為彭浩翔,《大丈夫》、《破事兒》都是入場看的,這些輕喜劇,笑位在於與現實的共鳴,對白抵死,是因為我們在實際上都曾聽到看到過,放在大銀幕上,就把那種黑色幽默放大到令人哈哈大笑。
《志明與春嬌》的第一個笑位,是余文樂喝醉去便利店買口香糖,店員徐天佑說:「四個六丫先生。」余回應:「六個六。」全戲院靜默一秒,然後笑聲是爆出來的。

另一個笑位,楊千嬅的朋友從網上認識了一個台灣男生,來香港公幹一天約先見一面,待開完會後再跟港女吃晚飯,怎料見完一面後再沒消息。楊千嬅陪朋友等電話,余文樂來到時,看了港女facebook上的照片說:「你個friend 行騙不遂喎。」好一句「行騙不遂」,無論男人女人,網上的照片資料都不盡可信,高炒拍得臉尖尖,低炒又腳長長,不是想騙人加自我欺騙是什麼?

回到正題,彭導說,希望這套戲能讓曾經在愛情中猜猜度度過的人得到共鳴,作為一個觀眾,我是很有共鳴的。不知道為啥,兩人從互相吸引到正式發展中間那個過程,一直對我都有不能抗拒的誘惑,嘿嘿,由於太久沒有經過這個階段,並也希望沒有機會再經歷這個階段,所以看這種電影來彌補一下。

他喜歡我嗎?他不喜歡我?他怎麼忽冷忽熱?他的sms在暗示什麼?他回家了沒有?他身旁那個女生是誰?我是不是太快了?為什麼他那麼慢?如果只是我一廂情願怎辦?我已經作出暗示了,為何他還沒有回應?我要開口嗎?

有時候愛情的矛盾在於,甜蜜與酸痛間的辯証關係。當我還是一個少女時,流行著一句說話,「愛情或可燃燒,或可長流,二者不能並存」,現在看來,當然是白痴騙人的愛情語錄。但是卻不能忽略其中的含意。燃燒,在於經營,在未開始一段感情到開始後三個月至半年,天天在對方家門口等著為見一面,想著辦法花盡心思討好對方,約會時裝扮得無懈可擊,只希望你印象深刻。長流,在於生活,男人女人都會生病、情緒低落、吃飯如廁、睡覺打呼嚕,生命中太多沉重得不能承受的事情,如何可以天天燃燒?

至於為何說這樣的語錄是白痴呢,如果一定要用火來比喻愛情,見過暗紅色的炭嗎?多麼漂亮的顏色!火種也可以低沉地燃著,並且經過不斷加煤加炭加薪,使火種不滅。一個人長了年紀,如果愛情仍是她/他生命中的唯一事情的話,我只能祝福她/他永遠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裡好了,那麼狹窄的心,或許只配有那麼狹窄的愛。

感情的重點在於經營,經營包括了像服侍肉身那樣對待,餓了吃飯、病了休息、累了睡覺,需要的時候要獎勵自己。實事求是的面對人總會有軟弱的時候,同時不要把對方變成一件傢俱,習慣了擱在那裡,這些都是生活給愛情的考驗。

***************
網上看到一則影評,說《志明與春嬌》感覺上很像《非誠勿擾》,怎麼可能?余文樂靚仔過葛優好多喎!雖然《非誠勿擾》也很好看,不過太沉鬱了,《志明與春嬌》輕快得多。
余文樂超型超靚仔,這樣帥的男生,我完全不介意姐弟戀啦。年齡有時候可能是障礙,但正如楊千嬅問余文樂:「你介唔介意呀?」「介意咩呀?」「我大過你囉。」余文樂從司機位開車門下車,走到車的另一邊,望著楊千嬅的眼睛:「我高過你喎。」問你點頂!余文樂這個角色討好的地方在於口賤:笑人「deep V無波罅」,「行騙不遂」,「咁樣睇係陽痿,咁樣睇係扯旗,我日日都扯旗喎」;但沉默而溫柔,有點腼腆:「打邊爐」時不發一言,不肯承認想約會楊千嬅,發無聊短信,說「有啲嘢唔係要一晚做晒既,我地又唔趕時間」(但導演最後還是打破了女人對男人「佢唔係淨係想搞我」的想像)。這樣的男人,對我來說,實在很難抗拒。

我想入場睇多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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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25

流年利是

在豬肉那裡拿了流年利是,如下:

看不懂,回家上網查了一下,她用的塔羅叫奧修禪塔羅,原來塔羅牌也分很多種,我猜平常大家知道的那種塔羅,應該是Rider-Waite,台灣譯作偉特牌。噢!林林種種,好複雜!

奧修禪塔羅有趣的地方,是以禪入卡,並不著重於占卜未來,而是反映人的內在,即是禪所說的活在當下。我一直都不太願意去看相、批八字、算命什麼的,一是怕自己太信,變成自我實現預言;二是覺得如果注定就是注定,那知來無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三就是我ego較大,比較相信自己。正因如此,所以對禪反而有好感,一切回歸內在及當下,所以豬肉用的這套奧修禪卡反而引起了我的興趣。

網上說,奧修是一個神秘家(完全不明白什麼叫神秘家啊!)、靈性導師,將心理治療加上meditation(台譯「靜心」,我覺得怪怪的),每天講學,不止討論精神信仰,還談論現世的生活。據說他不談戒律,也不編研經典,只是透過演說,讓聽者各自找到適用的生活智慧。「不談戒律」這一點最合我意,以外在的戒律規範來約束人,是最沒約束力和最沒意思的。

話說回頭,如果用這張牌來看我當下的心境,看完那段commentary後,都算得上非常準確:

“The tears, and only the tears, have the power to melt the ice. It's okay to cry, and there is no reason to feel ashamed of your tears. Crying helps us to let go of pain, allows us to be gentle with ourselves, and finally helps us to heal.”

突然想重新學瑜珈,和meditation。

呵呵,看來我應該要大哭一場,從封閉中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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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17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2010年.香港

杜甫《自京赴奉先縣咏懷五百字》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轉拙。 許身一何愚?竊比稷與契。 居然成濩落,白首甘契闊。 蓋棺事則已,此志常覬豁。 窮年憂黎元,歎息腸內熱。 取笑同學翁,浩歌彌激烈。 非無江海志,瀟灑送日月。 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 當今廊廟具,構廈豈雲缺? 葵霍傾太陽,物性固莫奪。 顧惟螻蟻輩,但自求其穴。 胡為慕大鯨,輒擬偃溟渤? 以茲悟生理,獨恥事幹謁。 兀兀遂至今,忍為塵埃沒。 終愧巢與由,未能易其節。 沉飲聊自遺,放歌破愁絕。 歲暮百草零,疾風高岡裂。 天衢陰崢嶸,客子中夜發。 霜嚴衣帶斷,指直不得結。 凌晨過驪山,御榻在嵽嵲。 蚩尤塞寒空,蹴踏崖谷滑。 瑤池氣鬱律,羽林相摩戛。 君臣留歡娛,樂動殷樛嵑。 賜浴皆長纓,與宴非短褐。 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 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 聖人筐篚恩,實欲邦國活。 臣如忽至理,君豈棄此物。 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戰慄。 況聞內金盤,盡在衛霍室。 中堂舞神仙,煙霧蒙玉質。 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橘。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北轅就涇渭,官渡又改轍。 群水從西下,極旦高崒兀。 疑是崆峒來;恐觸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撐聲窸窣。 行旅相攀援,川廣不可越。 老妻寄異縣,十口隔風雪。 誰能久不顧?庶往共飢渴。 入門聞號啕,幼於餓已卒。 吾寧捨一哀,里巷亦嗚咽。 所愧為人父,無食致夭折。 豈知秋禾登,貧簍有倉卒。 生常免租稅;名不隸征伐。 撫跡猶酸辛,平人固騷屑。 默思失業徒,因念遠戍卒。 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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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9



Sound of Silence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Neath the halo of a street lamp,
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
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And in the naked light I saw
Ten thousand people, maybe more.
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
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
People writing songs that voices never share
And no one dare
Disturb the sound of silence.

"Fools" said I, "You do not know
Silence like a cancer grows.
Hear my words that I might teach you,
Take my arms that I might reach you."
But my words like silent raindrops fell,
And echoed
In the wells of silence

And the people bowed and prayed
To the neon god they made.
And the sign flashed out its warning,
In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And the sign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
And tenement halls."
And whisper'd in the sounds of silence.

20100123

11年

今天是1月23日。


20100118

反高鐵後記

(這篇文是寫給一些不是社運圈的朋友讀的,無論是政治立場如何、對社會議題看法是否與我相同,都沒關係的,我只想告訴你們我的感受。我想,人與人之間心靈的接近,比起其他的東西,更為重要)

連續兩天反高鐵集會後,星期日就開始發燒,燒到100.8度呀陰功!肯定是睡眠不足加上吹風5小時導致的。星期一,仍持續低燒,工都返唔到,暈陀陀的,已經不能用理性去寫點東西記下115及116這個歷史時刻,唯有依靠感性。

我極之眼淺,一點點東西都可以觸動我淚下,非常無用。但是1218集會、1月8日集會到1月15日集會我都沒有哭,覺得自己有進步了,呵呵。

片斷一:
1月16日早上,九時多到達立法會,做糾察,幫苦行的朋友開路。到了11時左右,遮打花園那邊開始有人聚集撐高鐵,幾十人左右吧。苦行的人經過,就被嘲笑、被謾罵,例如“讀屎片”、“做返啲有建設性既野啦”、“都知佢地響度做乜”之類。苦行的人沒有理會,反而是旁邊一些市民很生氣。有一個載著口罩的男人對著苦行的朋友做了個倒下拇指的手勢,有人上前拍照,有人上前用雙眼直視他,男人很生氣,說:

“點解我唔可以做手勢呀?”
另一個人(應該是普通市民,他似和女伴路過)就罵他:“你知唔知個醜字點寫?”
做手勢那個男人反應很大,說:“講咩言論自由呀?我做手勢都唔得呀?你做咩鬧我呀?我都無出聲!”
和女伴一起那個男人就說:“唔通你少少感動都無?你知唔知個醜字點寫呀?”
於是驚動了警員上前勸阻,做手勢的男人繼續說:“我好想你打我呀,我好鍾意俾人打呀,你埋黎打我丫。”

我沒有理會,因為我是糾察,我的責任是保護苦行的朋友,讓他們可以專心地苦行,可以通過專心地苦行,以心靈和身體與這個世界接觸。然而,我一轉頭,看到排在苦行隊尾的一位白髮叔叔的眼淚,因為手裡捧著米,他沒有抹眼淚:他也看到剛才的一幕!於是我的眼淚就不停的掉下來,擦乾,又再掉下來,擦乾,又再掉下來。久久不能平復。

我哭,因為我看見了“人”,我看到了“人”的眼淚。雖然我沒有與白髮叔叔說過半句話,我不認識他,但我明白他的眼淚是為了什麼而流,我理解他的心痛,我明白他的心情,我相信,在那一刻,我與白髮叔叔的心靈是靠近的。在這個崇尚高速發展的世界,我們到底有多久沒有用“心”去接觸過另一個人?高鐵的所謂一小時生活圈,拉近了物理上的距離,然而,如果人不再是“人”,物理上的距離拉近了,於我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片斷二:
一個年輕人,拿著相機,在撐高鐵陣營前與支持高鐵者對話,大家情緒有點激動,警察阻在兩邊中間,有糾察勸那個年輕人不要在這裡跟他們吵。那個年輕人很平和的說:“唔好咁樣啦,唔好拒絕討論啦,點解唔可以同佢地(指支持高鐵的人)傾姐,次次一有對罵就唔走開咁樣無意思架。點解你地唔諗下佢地(指苦行的人)要咁做姐?你地停一停諗下啦!佢地唔係真係無野做搵野搞架‥‥”沒有人回應他,支持高鐵的人也沒有再罵下去。

那刻我很動容,姑勿論這位廿來歲的年輕人在人家陣營面對想對話是否一個恰當的舉動,但是,他期望收窄差異,尋求理解和共識的堅持和勇氣,我由衷地敬佩。他,並沒有把支持高鐵的人看成是“敵人”,而是把他們當作“人”看待,他沒有把事情二元對立起來,他把世界的多元理解為正常不過的事物,正因為有差異,所以我們才要對話啊!這種思維模式,是我們都需要學習的。然而,多元和差異並不等於沒有立場,他的立場很明確,他不是說“你有你看法,他有他角度,大家都沒錯”,而是期望通過對話,使大家對對方有更多的理解。

片斷三:
晚上包圍立法會時,我是留在遮打花園J2出口旁那邊。這個據點是最弱的,人最少的,不計圍觀的大約只有百多人,而絕大部份是年輕人(我也是年輕人,但他們是比我年輕的人)。
有人用大聲公不止一次提醒我們,如果被抬,要放鬆身體,不要掙扎,以免被指襲警;如果被捕,可以打電話找誰誰誰等等。然後有人帶領唱歌叫口號,然後時間長了,帶領者和大聲公已失聲時,年輕人自己唱歌叫口號。當他們唱起Beyond時,我真的很奇怪他們為什麼會唱這些廿年前的舊歌,救命!
然後他們選最靚仔警員之類之類,我不以為然,但是能接受,至少他們並沒有選最樣衰警員,“靚仔”怎麼說也是恭維的一種吧,顯示的是他們這些選舉,並沒有惡意的。
十年前,我們的示威行動很乖很悶的,不會唱流行曲,只會跟著叫口號,連是否要推鐵碼都要開會討論三晚那種。想要湊夠30人搞個“非法遊行”也有困難。十年前,我們這些搞事份子,常常慨嘆同輩人不關心社會,被殖民教育奴化了。但今日,比我遲出生幾年到十年的年輕人,教會了我,面對國家機器的暴力,政府的強權,功能組別議員的厚顏無耻,即使無奈,我們要快樂地抗爭。
我看見的是,這些年輕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並沒有被煽動,他們知道有可能被清場抬走,他們願意留下來承擔後果。在那個星期六的夜晚,氣溫不算太低,但風很大,他們只是坐10分鐘地鐵便可以到銅鑼灣CEO唱K,或者去金堡或東角行街,又或者去時代UA睇場戲也可以,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冒著冷風在中環這個無聊而死氣沉沉的街頭,待上5個小時?

我想,即使你不認同,也至少會覺得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