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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26

草根情結


上個星期五晚欣賞了「草根情結」音樂會,因為工作趕不及聽噪音的表演,但幸好趕上了打工青年藝術團黑手那卡西的演出。超正!雖然打工青年所唱的歌大部份都已聽過,但現場就是現場,非常有氣氛。黑手則聞名已久,無論是曲和詞都充份表現出台灣本土文化。兩個樂團的接續演出,同時亦可以看到兩地的差異──文化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差異。

打工青年的表演者的很靜態,在台上介紹每一首歌,然後安安靜靜的把它唱完,那種安靜反而給我一種震憾,更加能用心留意表演者的表情神態動作,以至聲音。總體來說,打工青年的歌,都像是平平淡淡的描述打工者的故事,沒有怨懟與激動,只能剩下無奈的表述,正因如此,打工青年的兩張唱片,都讓我有悲哀欲哭的感覺。

打工青年選擇用這樣的表述方式,一方面是文化原因,另一方面其實是政治考慮,可以想像那著名可以巡迴為工人演出的樂團,能夠在大陸生存,逃過審查和打壓的命運,除非你要說的是軟性的東西,不能不欣賞的是,能夠以這樣軟性的手法(樂團)以及軟性的內容(說故事),卻把每個工人的聲音放大,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孫恒在唱《彪哥》前,介紹了彪哥,他是一個建築工,每天幹十三四個小時的活,然後喝酒,醉後便睡覺。而黑手也說了一個台灣工人故事,因為每天工作八小時半,而且中間並沒有吃飯的時間,所以工人應該站起來為八小時工作抗爭。把兩者一對比起來,台灣工人要求八小時工作,對於大陸工人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因為如果大陸工人真的工作八小時的話,工資可能連支付住在城市的生活費也不夠。

我當然支持八小時工作以及生活工資,勞動是應該有合理價值。但由是我還是想到,在女性主義的歷史裡,當白人女人在要求同工同酬以及平等政治權利時,第三世界的婦女還停留在不要割禮,或者不要殺死女嬰。

黑手的歌曲幾乎每一首都是火爆的、憤怒的、澎湃的,他們更加著重與觀眾的互動與情緒反應。對於權力與資本,黑手的控訴是強烈的,將每一個受壓迫的故事,以台語直率的表達出來,生活化而且地道,把歌詞變成廣東話的話,就是「打工為兩餐,你搞到我無飯開,即係迫我去死啫,我頂你個肺呀!」

而台灣的政治氣候比大陸開放,就明顯地在黑手的歌詞裡表現出來。黑手的歌詞除了罵資本外,更罵政府,而且表達得很煽動,很能鼓舞人心,很能表現出工人的力量。這些歌詞,撇開文化差異來說,根本不可能在大陸出版唱片。

很感動的演出,也是很讓人激動的演出,我很高興我即使遲到了,也聽到了後半部。因為這是打工青年第一次在香港的演出,而黑手上一次來港,是七年前。

最近聽說盲人歌手周雲蓬9月有可能來香港演出,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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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超惡劣,仲係好掛住阿樂,雖然阿樂既骨灰都已經帶左返屋企,但係仍然成日諗住佢死之前果日,同我一齊訓左個晏晝覺既情景,我覺得好冇好好照顧佢‥‥‥我好想佢突然間返黎屋企。

1 則留言:

匿名 說...

防謂貓死不能復生,傷心得多,傷心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