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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必多講。
表達與溝通的方式可以有很多,說話只是其中一種-肯定不是最有效的一種。
已有很久沒有試過失眠了,零晨四時,很累,但沒有睡意。
(那間小書店伴著我成長,從中學發現她後至今仍在,天啊,你能想像一間小書店能掙扎接近二十年嗎──這是一個尖沙咀商務旗艦店要搬遷,洪葉要關門,樂文要搬到三樓去的年代。店主是個女人,從我中學開始她的樣子沒有改變過,店裡專門收留小貓,那裡已經變成棄貓庇護所,我也拾過三隻小貓到店裡去,難得的是店主竟然可以為牠們找到新主人,沒人要的便留下來,小貓在店裡自由地進出,這所書店已經成為我家附近的一道風景。)
看龍的文章,我總是落淚。她最厲害的地方,是把一些形而上的概念,諸如社會發展、資本主義、平等、自由、公義等,用生活化的事例表述出來,作為學術研究或理論性的討論,是有點淺薄,但用作對這些事情的基礎討論,則很有幫助。我不是要貶低
小時候讀過一本書,叫《爸爸的十六封信》,是爸爸寫給高小的女兒的信,記憶猶深。後來只是覺得世界太難,做人太難,為人父母更難。《親愛的安德烈》對我來說,好像是這本書的延續,只是爸爸變媽媽,女兒變兒子,內容從做人處世變成一些更形而上的社會問題的討論。沒有變的是,我仍覺得世界太難,做人太難,做人父母更難。
親愛的龍應台:
這次寫信給作者,只是因為我無意中偷窺到作者原來是一個真實的人。
祝好!
說話仔
上個星期五晚欣賞了「草根情結」音樂會,因為工作趕不及聽噪音的表演,但幸好趕上了打工青年藝術團和黑手那卡西的演出。超正!雖然打工青年所唱的歌大部份都已聽過,但現場就是現場,非常有氣氛。黑手則聞名已久,無論是曲和詞都充份表現出台灣本土文化。兩個樂團的接續演出,同時亦可以看到兩地的差異──文化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差異。
打工青年的表演者的很靜態,在台上介紹每一首歌,然後安安靜靜的把它唱完,那種安靜反而給我一種震憾,更加能用心留意表演者的表情神態動作,以至聲音。總體來說,打工青年的歌,都像是平平淡淡的描述打工者的故事,沒有怨懟與激動,只能剩下無奈的表述,正因如此,打工青年的兩張唱片,都讓我有悲哀欲哭的感覺。
打工青年選擇用這樣的表述方式,一方面是文化原因,另一方面其實是政治考慮,可以想像那著名可以巡迴為工人演出的樂團,能夠在大陸生存,逃過審查和打壓的命運,除非你要說的是軟性的東西,不能不欣賞的是,能夠以這樣軟性的手法(樂團)以及軟性的內容(說故事),卻把每個工人的聲音放大,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孫恒在唱《彪哥》前,介紹了彪哥,他是一個建築工,每天幹十三四個小時的活,然後喝酒,醉後便睡覺。而黑手也說了一個台灣工人故事,因為每天工作八小時半,而且中間並沒有吃飯的時間,所以工人應該站起來為八小時工作抗爭。把兩者一對比起來,台灣工人要求八小時工作,對於大陸工人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因為如果大陸工人真的工作八小時的話,工資可能連支付住在城市的生活費也不夠。
我當然支持八小時工作以及生活工資,勞動是應該有合理價值。但由是我還是想到,在女性主義的歷史裡,當白人女人在要求同工同酬以及平等政治權利時,第三世界的婦女還停留在不要割禮,或者不要殺死女嬰。
黑手的歌曲幾乎每一首都是火爆的、憤怒的、澎湃的,他們更加著重與觀眾的互動與情緒反應。對於權力與資本,黑手的控訴是強烈的,將每一個受壓迫的故事,以台語直率的表達出來,生活化而且地道,把歌詞變成廣東話的話,就是「打工為兩餐,你搞到我無飯開,即係迫我去死啫,我頂你個肺呀!」
很感動的演出,也是很讓人激動的演出,我很高興我即使遲到了,也聽到了後半部。因為這是打工青年第一次在香港的演出,而黑手上一次來港,是七年前。
最近聽說盲人歌手周雲蓬9月有可能來香港演出,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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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超惡劣,仲係好掛住阿樂,雖然阿樂既骨灰都已經帶左返屋企,但係仍然成日諗住佢死之前果日,同我一齊訓左個晏晝覺既情景,我覺得好冇好好照顧佢‥‥‥我好想佢突然間返黎屋企。
我不知道,如果阿樂沒有跟我回家,他會否長命百歲?
阿樂很溫馴,沒有大啲那樣狂野,雖然他會跟大啲爭食物,但較為「有禮貌」,放食物在手上餵他時,吃得很斯文,也不會咬到你的手。
大啲有沒有懷疑,到底阿樂為什麼不回家?
阿樂一身啡色虎紋,顏色漂亮,頸及肚都是白色,是個百分百的帥哥。
阿樂很怕人,住了半年仍舊怕人,每次我們回家後,都需要時間重新warm up,他才會沒那麼怕生。
Pizza年長一點,她是否明白阿樂不會再回來?
阿樂很安靜,做完手術後要戴怪獸頭套,大啲戴時焦躁不看,經常跌跌撞撞,阿樂很快便掌握怎樣走路才不會碰到東西。
如果我早點帶阿樂看醫生,他是否可以多活幾年?
阿樂跟Pizza特別要好,因為大啲已經絕育而Pizza仍未做手術,所以阿樂對Pizza的興趣特別大。
阿樂最饞嘴,即使怕人,但如果聽到食物包裝紙的聲音,然後聽到你叫他的話,他便會勇敢地首先出來吃東西。雖然我親眼看到阿樂的屍體,但醫生究竟會否突然打電話來,告訴我原來弄錯了,可以馬上接阿樂回家?
阿樂又否突然從枱底跳出來,跟在Pizza身後喵喵叫?
阿樂你以後要勇敢一點,雖然我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是怎樣,但這刻,我只能相信,你到了一個我將來也會去的地方,等著我們再見面的一天。
我仍然停留在沉默的傷口裡,18年,仍未結痂。
晚會上,聽著死難者名單,已經不斷望天望地望人群,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眼淚還能忍在眼眶中打轉。到了天安門母親李雪文的錄像講話,一個80歲的母親述說在18年來公開悼念親人的權利如何被剝奪時,我實在忍不住,低下頭哭起來。我想,我能夠這樣公開地為了六四而哭,至少每年有機會哭一次,我更應要痛痛快快地在維園大哭一場,因為那些媽媽,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
在香港紀念「六四」十八周年燭光集會上的講話
李雪文(「六四」死難者袁力母親)
親愛的香港同胞們、姊妹們,在香港紀念「六四」十八周年燭光晚會上,我想說幾句話。
我的名字叫李雪文,「六四」死難者袁力的母親。我今年已經八十歲了,我的老伴、袁力的父親已經九十歲了。不久前,
我從來沒有在這種場合講過話,但我很願意向香港同胞們說我心裡的話。
十八年過去了,在這十八年的日日夜夜裡,我真是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但是,在中國大陸從來沒有舉行過「六四」悼念活動。在「六四」十周年、十五周年,我們死難者家屬曾經分別在
香港現在已回歸祖國了,是我們國家的一部分。在中國大陸不能公開舉行悼念活動的情況下,香港還能剩下那麼一點點自由,這是非常寶貴的,我們大家都應該珍惜。已經十八年了,香港年年舉行燭光晚會,從沒有中斷過。這對我們這群死難者的母親來說,是很大很大的安慰,讓我們知道還有很多很多香港的同胞們沒有忘記「六四」,忘記那些死去的人;這也讓我們知香港同胞一直關心我、聲援我們。如果連香港都不能舉行這樣的悼念活動了,那整個中國真的成了一個無聲的中國。因此我代表天安門母親群體,感謝香港同胞們,是你們打破了這個無聲的中國,是你們替我們向全世界發出了正義的呼聲。
「六四」已經十八年過去了。在這十八年裡,我們已經有十四位共同抗爭的死難者親屬離開了人世。這些難友一直到死都沒有忘記要為死者討回公道,有一位難友在臨終的時候還伸出一個小指頭,因為在八九「六四」遇難的,正是他的一個小兒子。這些難友沒有看到討回公道的那一天,這使他們遺憾終身。那麼,我們活著的人應該再接再厲,絕不放棄。我雖然已經八十歲了,也決不會放棄,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息。今天我向大家說這些話,就是表示我的決心和我的態度。
再次謝謝大家,向大家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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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生產嬰兒及兒童用品的意大利品牌Chicco的致麗玩具廠發生大火,導致87名工人死亡,47名工人重傷,其中小英是傷者中最嚴重的一個。
其後噪音合作社寫了《再見螢火蟲》,歌詞中的小女孩,就是小英,當年她十七歲。
1999年,我參加了向Chicco爭取賠償的行動。
2005年一個晚上,約11時多,一個男人打電話到我手機,問我關於致麗大火的事,原來我的手機號碼仍留在學生會的網頁,他太太有孕,本來想查一些嬰兒用品,由Chicco查到了學生會的網頁,知道品牌不肯賠償,覺得應該抵制,又想多拿些資料,所以打電話問清楚。我和他聊了大半個小時。
大火後14年,2007年,我在重慶忠縣第一次見到了小英,她的女兒,她的哥哥,和她的同事──自強服務站的同事。小英的事,我時有聽聞,她燒傷嚴重,擔心不能生孩子;她是為了哥哥讀書才出外打的工;她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反復的發炎;她結婚了;她成立了自強服務站,關注致麗大火的死傷者及其家屬、從外返鄉的民工生活、職業病患及家屬的問題、準備外出務工的年青工人。小英的笑臉,與我聽到的形容一模一樣,她支著拐杖,自信而謙卑,熱情而樂觀。
小英的女兒,佻皮活潑,我想,她的成長環境一定是充滿愛和快樂,不然,她不可能有這樣的性格。小英的哥哥,本來是公務員,現在全力協助自強服務站的工作。他跟傳統的中國男人很不一樣,當我在國內,只要有男人在的地方,就只聽到男人說話,女人是沉默的,沉默得就像缺席似的。但作為一個哥哥,他只是默默的在旁幫助妹妹,不爭風,甚至很少說話,在他身上,我看到沉穩、承擔與謙和。小英的同事,活潑開朗,熱心又盡責,都是好女孩。
雖然小英曾得到不同的人幫助,讓她有機會到國外去追討賠償,關心其他地區的工人狀況,但小英的本身的堅毅,是讓人超越想像的:全身四分之三的皮膚深度燒傷,斷了三隻手指,右腿切除,然後十多來的反復發炎、增生、切除的手術,這只是肉體的痛苦,還未把精神上的壓力、自卑、悲痛等等計算在內。如果小英的經歷讓人動容,那麼她受傷後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更令人感動。
我知道我仍會再見小英的,就好像大火後14年,我被帶到重慶與小英見面一樣,都是安排好的。
雖然寫遲了,但仍是要寫。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就算不認同學生報情色版,但中大校方意圖打壓學生報編輯自主、出版自由都算了,光是未審先判都已經是充份理由要撐學生報了吧?香港不是法治社會嗎?香港人不是以香港的法治為傲,並籍此以大陸在這方面劃清界線的嗎?未經審判便定罪,而且以道德標準定罪,中大到底還是否一間大學?
是以,我覺得校方後來的所有補救措施──例如表示會協助學生面對法律程序──都無法抹去高層們的暴力與涼薄。
淫審處更恐佈,做問卷都變成二級,我真的很想知道二級標準是什麼,至正係,佢地夠膽將《好色義夫的媳婦 / 極限馬賽克巨大XX的啪啪聲》、《不要浪費義母的身體16 / 禁斷之契約》、《近親相姦 每晚自衛的母親 / 猥褻秘書》、《和叔母發生不倫關係10 / 色情地舔 XX》、《女性臀部 / 妄想自衛》、《口內感染 New Comer》VCD及《火麒麟》、《藏春閣》、《壹夜情》、《龍虎貓》雜誌 同《中大學生報》擺埋一齊登公告,充份表示出果啲委員對現行送審制度既無奈。
喂,呢啲唔係政治決定係乜野決定呀?
我都不願意再說那些「情色版眼高手低」、「編輯們處理不當」的話了,根本沒有人願意討論這些問題,他們願意討論的,只是「傷風敗俗」、「影響校譽」、「讀壞書」之類,因為這些話題是他們更容易掌握,而且駕輕就熟,不必經大腦思考。如果要討論多元性愛、兩性平等關係、開拓性小眾容間、反詰父權異性戀一夫一妻霸權之類,學生報的討論還真的不夠深入,但可以想像,當他們真的深入地探討時,恐怕真的會被綁在柱上燒死,或被石頭擲死。
問數條亂倫、性幻想、人獸交問題,就是鼓吹?請先定義一下何謂鼓吹,否則我不知道以後應該怎樣說話,怎樣表達,怎樣與人溝通與討論。不然的話,遲些鍾庭耀做個台獨問卷,就變成令人不安兼鼓吹台獨!我又不知道犯罪心理學或法律系學生應該怎樣寫殺人犯心理與謀殺案的研究報告,因為會令人不安且鼓吹謀殺。
所以,即使不認同情色版內容的人,或者嫌情色版太低俗的人,請記著一點,我雖不認同你的觀點,但我會誓死捍衛你說出你的觀點的權利!
我雖不是蔡生粉絲,且不喜歡蔡生常常以學生運動過來人那種距離審視學生運動,但這篇文確是感動:http://hk.news.yahoo.com/070514/12/27ecl.html。
其他連結請參考獨立媒體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216934&group_id=11
92年開始追《大時代》,《大時代》應該是我成長年代中最經典的電視劇,大學一年級時深夜重播,每晚在宿舍大廳再追。94年的《新不了情》是金像獎大贏家,初出茅廬的袁詠儀拿走了最佳女主角,但劉青雲雖有提名最佳男主角,然而卻空手而回。那時開始,便很喜歡劉青雲。從94年的金像獎開始,劉青雲獲提名八次(13屆《新不了情》及《七月十四》、16屆《衝鋒隊怒火街頭》、17屆《高度戒備》、18屆《暗花》、19屆《目露凶光》、23屆《忘不了》及26屆《我要成名》),每次均鎩羽而歸。
高中時開始入戲院看戲,高考後更是每星期一部電影,當時電影市道低迷,便專門挑早場學生優惠時段去看。大學時看電影更厲害,無他,就是時間多,電影節不會錯過,又能補習賺錢看電影影,就近更有大學圖書館地庫及語文自學中心,課與課之間便去看電影。已經忘記了在何時何地看的《一個字頭的誕生》、《最後判決》、《暗花》、《非常突然》、《目露凶光》、《暗戰》等等,每一屆都等待著劉青雲拿影帝(最失望是23屆,簡直就是94年的翻版,新人張柏芝取得最佳女主角),每一屆都失望。
自從簽了中國星後,劉青雲接拍的片種便局限在喜劇,電影公司好像也知道劉青雲很旺新人,所以對手幾乎都是新人,《絕世好bra》、《戀上你的床》、《忘不了》、《身驕肉貴》等等。我不會說這些電影都是垃圾,但可觀性真的見仁見智。
我也不是說梁朝偉劉德華梁家輝周星馳黃秋生比劉青雲差,但很多部提名電影我也認為應該要獲獎的,例如第19屆的《目露凶光》,同時被提名的包括《半枝煙》曾志偉、《千言萬語》黃秋生、《暗戰》劉德華、《爆裂刑警》吳鎮宇,結果是劉德華取得殊榮。五部電影我都看了,但劉德華獲奬嘛,則不敢恭維。
近一年很少進戲院,一是沒有時間,二是沒有太多值得入場的電影,但《我要成名》我是入場看的,為的只是看劉青雲。劉青雲在《我要成名》裡演潦倒演員,比13年前的《新不了情》演的潦倒音樂家肯定是更加進步的,但要說這是他最好的電影嗎,我又不覺得。
雖然香港電影金像獎不是我喜歡劉青雲的指標,但能得到香港影壇的最高殊榮,總是高興的。
推介電影包括:
1994 《新不了情》
1995 《無味神探》
1996 《十萬火急》
1996 《衝鋒隊之怒火街頭》
1997 《一個字頭的誕生》(韋家輝實在太勁,他是《大時代》的監製)
1997 《暗花》(也是杜琪峰電影)
1998 《非常突然》(杜琪峰當時還未成名,這部電影亦是令我後來入場看杜琪峰的原因)
1999 《目露凶光》(非常出色的演出,林嶺東作品)
1999 《暗戰》(只有一句,除非你悶得發慌,否則不必看《暗戰2》,劉青雲演都是這樣說)
2004 《鬼馬狂想曲》(這部是中國星出品的唯一推介)
2006 《我要成名》
如果一個孩子特別聽話,那肯定是生活在一個需要他聽話的環境裡。
如果一個孩子比那實際年齡成熟,那肯定是他的經歷使他特別成熟。
如果一個孩子說:「我今年不買新衣服了,因為父親死了,我們要省一點。」,那可以想像他已經無奈地被迫長大。
如果一個孩子說他已忘記一切有關父親的事情,並且一說到父親便故左右而言他,那可以想像「父親」對他來說,是一個創傷。
如果一個四歲的孩子懂得在飯桌上把所有的肉都夾到母親的碗裡,並解釋說是因為母親工作辛苦,那我便看清楚現實到底有多殘酷。
如果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被迫輟學外出打工,自此她沒有再正眼看過患了絕症等死的父親,我是否可以大喊「這是社會的錯」?
而這些孩子,生在當下的中國社會裡,我彷彿已經看見了他們的命運。
今天遇到一件我一直害怕遇到的事。
在這裡工作,最怕兩樣事情:一是蟑螂,二是別人吃狗肉。
入冬時,已經看到飯店掛出狗肉煲的牌子,過了一些時間,樓下的食店開始掛出整條狗──已死的,皮子微黃,以致我每次經過那食店都喃喃咒罵,並且不願意抬眼去看那屍體。
以為已經是極限了吧,見到掛起的狗屍體我已不忍張望,沒有可能再有其他了吧。但今天,卻教我碰到。
晚上陪mm到樓下買外賣,是一家我們常去的飯店,在飯店門外看到一些籠子,裝著一些山鷄與蛇之類的動物,忽然聽到一聲貓叫,以為是附近的店鋪養的貓,於是多看了幾眼找牠,忽然看到那些籠子旁邊有一個老鼠籠,裡面有一隻貓。貓是黑白色的,其實是很漂亮的一只貓,我走過去再看牠,牠在小籠子裡,坐不起來,看到有人走近,又叫了一聲。我不敢再看,怕再聽到牠叫。我想像力太豐富了點,我怕牠叫我救牠,而我救不了牠。
然後我站在路邊哭了。
那是一只活的貓,一只會叫的貓,而我只能望牠一眼,聽牠叫了一聲,我不敢再想像下去。我應該怎樣做?買下牠?放了牠?讓牠再次被活捉,再一次關在籠子裡待宰?我應該怎樣做才可以免除牠的痛苦?而我看不到的呢?還有很多活的貓活的狗在狹小的籠子裡待宰,我又該怎麼辦?
是的,我懦弱,而且偽善。
以遠庖廚自許的正是偽君子。看到在籠子裡活的比看到掛在門口死的更傷心的,也是偽君子。我不是君子,但絕不能跟偽君子同流合污。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茹素吧,不要再吃肉了,如果你不能改變其他人瘋狂地殺戳,至少改變你自己。